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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纳德·楚米访谈,他创造了一个跨学科主题的神秘花园
本报记者孙伟实习生记者许旺实习生石家恒
伯纳德·楚米再次带着他标志性的红领巾来到中国。
天津探索馆将于2017年向公众开放,是伯纳德·楚米建筑师事务所在中国的最新项目。伯纳德.奇米戴着一顶安全帽,在一群人的陪同下走过布满灰尘的建筑工地。这条红领巾在钢筋混凝土房间里特别醒目。然而,检查项目的进展只是这次中国之行的目的之一。
3月中旬,伯纳德·楚米在中国的第一个大型回顾展“建筑:概念和标志”在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开幕。此次展览集中展示了伯纳德·楚米作为建筑理论家、建筑师和文化领袖的多重身份,展出了近350件珍贵的材料,如绘画、手稿、拼贴画和模型,包括著名的《曼哈顿手稿》和《乔伊斯的花园》。
如今,伯纳德·楚米(bernard tschumi)因2003年的798工厂改造计划而与中国结下了不解之缘。当时,798工厂逐渐被艺术家工作室、画廊和书店占据,但政府更愿意将这个艺术中心改造成住宅区。
伯纳德.奇米希望找到一个解决方案来保护艺术区的公共性,同时满足开发商的经济利益。因此,他日复一日地穿过北京的大街小巷,到处参观画廊。
“我习惯随身携带一本书和一支笔。如果我有什么想法,我会立即记录下来。”伯纳德·楚米向记者描述了实地考察的过程。“在参观后仅仅五个月,我的工作室就提出了一个相对完整的设计方案:保留一楼现有的旧建筑,在离地面25米的地方建一个高密度的住宅区。798工厂改造的模式是新旧的融合。传统与创新的结合本身就是一种艺术手法,而不仅仅是建筑设计。”
艺术是伯纳德.楚米生活的关键词。他不止一次地表示,建筑从来都不是一门独立的学科,而是一门与电影、文学、音乐等学科交叉的学科。
“我曾经想过当导演!然而,人们在生活中很难做好一件事。最后,我选择了建筑。”曲美笑着说道。在《曼哈顿手稿》中,他运用了大量电影中常用的蒙太奇手法,通过描述真实事件的照片,生动地表达了传统建筑表达模式中缺失的东西,如空、功能、行为和脚本。
20世纪70年代中期,伯纳德·特楚米注意到许多文学作品中对空的描述与建筑相呼应,于是他根据詹姆斯·乔伊斯的《芬尼根守灵之夜》设计了一个大规模的城市规划项目——乔伊斯的花园。
21世纪:大型回顾展“建筑:概念和标志”涵盖了你职业生涯中的大部分作品和想法,但展览主要由图画和视频组成,很少有模型。你认为观众能通过这些很好地理解你的作品吗?
伯纳德·楚米:任何建筑,甚至任何艺术作品和任何音乐都可以逐渐被理解。当你看到一幅画或听到一首歌,并喜欢上它时,你会得到最肤浅的信息,这是理解的第一步。然后你试着解释你喜欢的东西,试着理解作品背后的创作动机,这是理解的第二个层次。这个展览安排在这个层次。墙上有各种手稿和图片,所以你一眼就能看出哪些作品吸引了你。当你在一部作品前停下来时,你会发现不仅有书面的解释,还有给观众的问题,这是为了引起观众的进一步思考。
21世纪:你提出了空独特的建筑概念,矢量和圈地等。你如何在实际设计中整合这些抽象概念?
伯纳德·楚米:人们经常忘记建筑是关于空的房间和时间。人类运动是建筑的一部分。没有运动、事件和活动,建筑就不可能存在。因此,我认为在设计中应该考虑时间和空。在《曼哈顿手稿》中,我加入了人类的动作和行为,并编了一个故事,这样事件就可以反映在静止的建筑中。
封闭设计的概念现在已经变得很普遍,它改变或消除了立面外观和顶部的概念,并引导你去想象所有的可能性。这种思维方式是我作品的共性,远远超出了建筑外观的差异。人们对建筑内部功能的要求不同于对外部功能的要求,所以双层围护结构有其使用的地方。内部围栏需要考虑人们的活动需求,并提供舒适的环境。外部围栏主要是为了保护,它还可以起到城市地标的作用。在设计日内瓦的江诗丹顿总部和制表建筑时,我使用了双层外壳的概念。一楼的结构材料是穿孔的钢膜,可以让光线进入,同时提供保护。制表部就设在这里,工匠们享受着私密而舒适的工作环境,其他formal/きだよ 0号房间可以用来接待顾客;另一层类似于外套的内层,只是它的材料是木头而不是布,它的功能是保暖、隔音和透光。所有的东西和员工都被容纳在一个完整的封闭空间里,而内部和外部的封闭空间则发挥着各自的作用,这样就可以表达出建筑的内在本质。
21世纪:你反复提到建筑和其他学科的共性,并在你的作品中实践。你如何具体理解建筑不是一门孤立学科的概念?
伯纳德·楚米:建筑和其他学科的共性可以通过类比和比较得到。例如,电影通常由一系列的镜头组成,每组镜头都有一系列的动作,镜头之间有联系。文学作品也是如此。一本书通常是逐章链接的。同样,有一个“入口”区,然后是“等候”区,然后是上楼的“台阶”。我可以把建筑的每个部分都当成一组镜头或一个章节。每两个分支之间的连接可以是粗糙和直接的,也可以是柔软和平滑的。在电影中从一个镜头跳到另一个镜头,有时会有很大的不同,有时会淡入淡出。同样的技术也可以应用于建筑设计。这种理解让我从其他学科中获得建筑灵感。
另一个证明建筑不是孤立学科的例子是类型学的起源。在建筑领域,类型学被用来解释不同类型的建筑。但是类型学实际上是在18世纪由自然科学家发明的。自然科学家告诉人们马、狗和羊的区别,并告诉人们物种的概念。
建筑师看到了自然科学家绘制的图表,所以他们把它们作为参考,并应用到建筑领域。换句话说,知识的确可以共享。
21世纪:你第一次参与中国项目已经十多年了。现在,回顾过去10年中国建筑设计界的历程,你有什么看法?
伯纳德·楚米:中国建筑发生了很大变化。但当我们谈论中国建筑时,我们不仅仅关注一个建筑师个人或一个建筑项目,而是以中国建筑的整体发展为研究对象。因此,与其说是建筑的变化,不如说是城市和城市生活的变化。
城市通常需要几千年才能慢慢演变,但在过去的几十年里,中国城市的发展进程非常快,这是一个巨大的挑战。像这样迅速发展是非常困难的,我能理解由此产生的问题。但是一个城市的意义不仅在于一排排的高楼,还在于它对城市居民和文化生活的影响。正是因为对城市的这种理解,我对城市产生了迷恋,并决定成为一名建筑师。我最遗憾的是许多城市现在看起来非常相似。我希望每个城市都有自己的发展模式,城市之间有更多的差异。作为建筑师,我们应该为这种现象承担一些责任。(董明杰孙伟主编)
来源:成都新闻网
标题:专访伯纳德·屈米 他营造交叉学科的神秘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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