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英九纵论服贸协议与台湾民主“最大的挑战””

本篇文章6076字，读完约15分钟

鲁斯尔夫兰纳里

编者按，6月19日，台湾马英九在台北接受美国福布斯杂志上海分公司社长范鲁贤采访时，对比了《两岸服务贸易协定》、台湾金融服务业快速发展、贸易自由化政策、东亚局势、台美关系等议题，并回答了媒体提问。

采访用英语提问，用中文回答。 《福布斯》杂志的亚洲版和福布斯网站用英语刊登了这次采访的复印件。 福布斯中国版的杂志和网站刊登了中文的复印件。 对于其中头衔和机构名称的提法之一，福布斯中文版做了一些调整，并不代表采访对象的意图。 标题和副标题由福布斯中文版编辑添加。

自由贸易协定与台湾民主主义的“最大挑战”

福布斯:台湾正在推进贸易自由化。 这是因为很多公司在台湾寻找商机和商业机会。 最近备受外界瞩目的贸易协定为什么让民众反对呢？

马英九:关于今年3月学运的服贸争论，(学生)认为，第一个原因是服贸在签订和审查过程中不透明，而且不符合程序正义。 第二，由于对与中国大陆的交易存在诸多担忧，主张归还贸易协定是3月份学运的最直接原因。

但是，这两个理由是站不住脚的。 我们在去年6月21日签订贸易协定前，经济部与46种服务业的公会、协会代表进行了110次协商，共有264人参加。 这不是黑匣子，因为经济部和陆委会三次向立法会提交正式项目报告。 此后，被送到立法(部门)后举行了20次听证会，经济部也在民间举行了144次座谈会，共有7千9百多人参加，3月开始审查贸易协定时，该协商过程是我宪政史上最开放、最透明的，其中立法(部门)举办的听证会，是

在立法(部门)委员会审查时，如果民进党委员主持会议，他就不让国民党委员讲话，轮到国民党委员主持会议时，民进党委员就占领议长台，不让国民党主席主持会议，所以在委员会里很混乱。 这个国民党主席宣布委员会阶段结束，把它送到院会，这个动作被解读为我们通过了，实际上还没有通过，所以还没有离开立法(部门)，但是外部误解了国民党用这个方法强制通过了，这就是学生们

学生占领立法(部门)后，他们最初的需求是“逐条审议、逐条投票”的贸易协定，这本来是国民党和民进党的共识，因此国民党很快表示同意，之后学生又提出制定《两岸协商监督条例》监督两岸协商的过程，但 国民党认为可行，但在此之前，行政(部门)于4月将《两岸协议监督条例》草案送交立法(部门)。 来民进党两个月也一样，用占领主席台的方法，没有让他逐一审查协议监督条例。 这是我们现在面临的最大问题。 民进党至今已占领议长台43次，这是历史记录，因此，我们的民主不是我们不希望信息表达，而是当少数人认为他们得不到立法(部门)的支持时，他们采取占领这样的议长台的方法而瘫痪(议)

大陆是台湾服务业快速发展新空之间

福布斯:自由贸易协定与政府的整体经济政策有何关联？ 作用是什么？

马英九:在我们上任之前，亚洲其他主要贸易伙伴开始签订自由贸易协定( fta )。 可以说台湾处于落后的状态。 所以，我上任后，尽快与我们的第一大贸易伙伴中国大陆签订《两岸经济合作结构协定》( ecfa )，时间年6月。 签订后，因为它是“提前收货清单”，占全部商品的6%和部分服务业，所以现在这6%的商品全部免税，而ecfa是“框架合同”，“服务贸易”、“商品贸易”、“ 自由贸易协定之所以重要，是因为它本身就是ecfa的一部分。

其次，台湾服务业发展迅速，目前占整体gdp的70%，但服务业出口量非常少，不仅输给了新加坡和香港等以服务业贸易为主的经济，也输给了韩国和日本。 这将扩大服务业，在与中国大陆签订贸易协定后，根据中华经济研究院的判断，台湾对中国大陆服务业的出口可增长37%。 这是个小数字，可以提供服务。

另外，为了增加与其他国家的经济合作协定，我们希望一方面达成双边协定，另一方面与多边tpp (环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签订区域一揽子经济伙伴关系协定( rcep )。 这需要展现贸易自由化的决心，签订服务贸易协定也是决心的一部分。

福布斯:你为什么认为台湾的服务业落后于香港、新加坡？

马英九:由于我们过去的服务业侧重于国内，相对来说出口都是商品，直到最近十几年，我们观察到我们的服务业也有出口潜力。

在过去的十年里，台湾服务业迅速发展到中国大陆，取得了相当好的成绩。 例如餐饮业在大陆开设了2千多个，有50个企业品牌。 例如，在台湾，洗涤业是(规模)小的公司，但有一家叫做“象王”( elephant king )的洗涤店。 虽然台湾鲜为人知，但中国大陆10年来已成为大陆10大连锁加盟店之一，台湾的公司精神和运营妙招可见一斑。 中国人市场有非常大的商机。

星巴克来到台湾，刺激了多家本土咖啡馆开始出现。 例如“85度c”在台湾有340家分店，在中国大陆也有近400家分店，这个经验在美国、澳大利亚、香港也发展很快，所以我认为中国大陆是我们服务业可以“练兵”的好市场。

此外，自由贸易协定还可以让台湾的电子商务和游戏软件进入大陆开拓市场。 以电子商务为例，台湾得到的条件是福建可以参加的大陆企业，股票比例达到55%。 因此，台湾拥有控制权，能够迅速发展自己的企业品牌，对台湾的电子商务极为重要。

另外，例如在网络游戏中，台湾必须在两个月内完成批准过程。 这对网络游戏来说是一大进步。 因为过去台湾在大陆被发送后，有时一年、两年都没有消息。 但目前大陆承诺在两个月内完成审批工作，有助于台湾网络游戏的快速发展。

大陆的一些地方和台湾相似，刚开始重视商品的快速发展，现在非常观察服务业，所以他们制定了第十二个“五年计划”，可以把现在占经济46%的服务业提高到55%，甚至更高。 因为这个机会对台湾来说也很好。

总之，台湾的服务业几乎迅速发展到饱和状态，但有了大陆市场的支持，发展得更快，可以扩展到东南亚和欧美市场。

福布斯:你担心服务业转移到中国大陆发展迅速，离开台湾吗？

马英九:上述台湾服务业如果藉向大陆快速发展的机会，可以进一步扩大快速发展，将来可以反馈到台湾。 例如85摄氏度的业者决定将来在台湾设立培训中心，以提供成千上万的就业机会，然后将这些人送到海外的企业据点。 由此可见，服务业并不是离开，而是离开台湾，实际上可以再次反馈。

台湾金融开放也需要“自由贸易区”

福布斯:除了在中国大陆谋利外，还如何提高台湾政府支持的多家金融服务业的绩效？

马英九:金融服务业也是台湾非常重要的服务业项目之一。 基本上，未来可以朝着五个方向进行:首先，将金融服务业纳入“自由经济示范区”。 第二，持续开放市场和法规，目前台湾考虑开放的项目有26个第三，未来快速发展的重点在亚洲，据亚洲开发银行估计，亚洲占全球gdp的比重为36%，到2050年达到50%， 因为台湾的未来将亚洲视为第一大市场。 第四，台湾希望推进金融进口替代，换言之，本来就是外商的服务，也愿意承接本(土)金融业，拉回(岛)内进行交易，使台湾金融业得到更大的增长。 过去金融业比较保守，但近年来由于金融业积极协助寻求开拓商机的机会，开始积极向外拓展。 第五，协助金融业把握网络商机，过去金融业有总行、分行，现在可以取代网络营销过去传下来的方法，所以我们修改了电子支付管理的规定，推动了电子商务的快速发展

总的来说，贸易协定只是与中国大陆的协议，但通过这种协议，一定能为多个服务业增加越来越迅速发展的商机。

福布斯:台湾金融服务业过去受政府诸多限制，相对保守，不堪风险，增长缓慢。 贵公司政府是否考虑开放中国大陆的资金来投资台湾金融服务业？ 另外，贵政府对官股银行的政策会有变化吗？

马英九:我认为这几年是政府准备改革的项目，我们不仅鼓励合并官股银行，还减少法规，使(本土)银行更具竞争力。

在这个行业，金融界确实(和议会)有不同的意见，但政府的大方向依然是“开放”。 台湾现在要竞争的不是(岛)内银行，而是外国银行。 最近，他们在“亚洲杯”，也就是亚洲金融界举办一天，对我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在示范区，放松法规和市场开放的程度比以前更大。 因为这等于“实验区域”、“示范区域”，所以如果顺利的话，可以向全(岛)宣传。 因此，示范区对我来说是新时代的开始，不仅包括金融服务，还包括国际健康和农业附加值。

换句话说，台湾真的想自由化。 不能一步一步地前进。 我们希望循序渐进，从“示范区”开始，逐步扩大，使我们更加稳定，更加成功。

目前，金融服务业计划开放26个项目，实际上，截至今年4月底，开放项目对本(土)银行来说，盈余增长21%，其中包括国际金融部分，盈余增长56%，数据可观。

福布斯:您的政府是否考虑改变官股银行的持有方式，如开放个体、外资银行投资、中国大陆银行持有台湾官股银行股份等？

马英九:财政部在这个议题上还有点想法，但还不成熟。 事实上，官股(发行)是市场开放和放松法规的一种，但更重要的是，其他过去做不到的项目，做得到后会慢慢有成果，是财政部现在改革和思考的项目。 我知道他们(财政部)在不断地研究。 过去也有很多人向这些行业提出了建议。

我希望未来3-5年内财政部和金管局能合并，建立3-5个亚洲地区金融机构。 这也是我们的目标。

贸易协定的僵局证明两岸仍然“有越来越多的作业要做”

福布斯:如果贸易协定不能通过怎么办？

马英九:事实上，许多民调才刚刚开始，民众对自由贸易协定的反对大于支持，但不一会儿情况就变了。 目前，支持者人数已经相当，超过了反对者人数。 讨论越多，大家越发现那不是毒蛇猛兽。

例如，反对者一直强调，贸易协定将引入大量大陆劳动者，影响我劳动者的就业机会，但经证明后，民众明白了我们并未开放大陆劳动者，大陆劳动者多为管理阶层的干部。 在我们向大陆开放的64个项目中，27个至今已开放2~5年，但截至今年年初，有495家公司(来台)，264个大陆干部，也就是1个还没有2个。 但是，他们雇佣了9，624名台湾工人，也就是大陆的干部或家庭，为台湾创造了36个机会。

福布斯:回顾过去，你认为在解决贸易协定争议的过程中会采取不同的做法吗？

马英九:这是个好问题。 这次自由贸易协定之所以遭遇挑战，是因为很多人对中国大陆抱有的怀疑和恐惧，这种心理状态被认为是多方面没有问题的东西，非常可怕。

在未来的类似协定中，我们推进时必须以更快、更广、更小的心向民众证明。 而且，我们要对中国大陆树立健康平衡的精神。 任何事件接触中国大陆，都不能联想到“可怕”和“恶毒”。 因为只有中国大陆和台湾相距180公里的台湾海峡，我们不能无视他们的存在。 即使中国大陆没有改变我们的军事部署，我们也不会为了这个和对方交往。 在过去的几年里，无论是与大陆贸易和投资增长最快的时候，其实都是民进党执政的时代。

你可能不知道民进党8年间，我们对大陆的贸易增长了2.8倍，投资增长了3.8倍，2000年台湾对大陆的出口占总出口的24%，2008年增长到了40%。 2008年改变了我们的政权，至今已经过去了6年，从40%下降到了39%。 换言之，在我们的政权下，对大陆的出口非但没有增加，反而减少了。 我们知道增加对其他地区，例如东南亚的出口，我们不能把所有的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所以我们也把鸡蛋放在另一个篮子里，慢慢分开，在我们的政权下，宁可实行平衡的政策 也就是说，我们大陆贸易的绝对值在增加，但比例在减少。

福布斯:在台湾自由贸易协定卡关中，你认为中国大陆应该如何协助台湾自由贸易协定的通过？

马英九:实际上，对目前(岛)内自由贸易协定的担忧是，该协定本身就有处理机制。 例如第8条涉及“紧急协商”，对有负面影响的项目，双方可以进行紧急协商并采取紧急行动。 第11条规定了“例外条款”，关于安全议题，可以按照该条款处理。 关于第23条“修正条款”，这是贸易协定本身拥有的机制。 我们在大陆到台湾的投资也有管理机制。 这几年，我们严格把关，开放了批发和零售业，但不开放出版业。

大陆动用大量人力、物力研究台湾，许多机构也经常派员到场，但对这些议题需要越来越多的了解，如何解决似乎中国大陆对台湾并不构成威胁。 这不是办不到的事。 我觉得他们有越来越多的作业要做。

福布斯:我们如何将贸易协定推进到下一阶段？

马英九:目前立法(部门)正在召开临时会议。 我们的头等大事是完成《自由经济示范区特别条例》的审查。 我们现在做不到的事情，马上通过这项法律的修改就可以做到，吸引外资和内资，建立示范区，然后出发。 不需要修改法律的已经出发，需要修改其他法律的需要等待立法(部门) (通过)。

另外，《两岸协议监督条例》是为了让我们放心，无论将来与大陆签订什么协议，都将通过监督条例的运营进行，但如果将在野党和学生提出的条文，例如过去签订的协议全部重新审查，则有可能出现问题，将来将在立法(部门)中讨论。 接下来是贸易协定。 经过这样多次的讨论、辩论，甚至抗战和立法(部门)，让大家充分了解贸易协定对台湾的好处，其中很多都是误解，你认为台湾为什么不想签署？ 但是反对者总是认为贸易协定会影响我们的经济、就业和国家安全。 其中很多是误会，我想慢慢澄清这个划分。 可能需要一点时间。

寻求美国安全与中国经济的平衡

福布斯:最近在新加坡召开的亚洲安全会议对东亚局势表示关注，请告诉我台湾的角度和态度

马英九:东亚局势给人一种过去一段时间内紧张局势不断加剧的印象，但我认为基本上无论是东亚还是南亚，正面冲突的机会都不太大。 亚洲一直以来都是世界经济增长的引擎，所以每个国家都想通过经济的快速发展来增强国力和人民的财富。 因为这不会真正成为全面的冲突，所以我认为这里的情况和乌克兰和中东很不一样。

福布斯:美国在亚洲提出“再平衡政策”，台湾将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马英九:美国在亚洲的“再平衡政策”几乎为大多数亚洲国家所接受。 因为这些国家在安全方面相当依赖美国，在经济方面也愿意与大陆交往。 因为他们应该平衡美国和大陆，如果顺利的话，对这个地区应该是肯定的。

福布斯: tpp目前在美国的快速发展前景不容乐观。 请让我听听您的意见

马英九:我们希望参加tpp的第二轮谈判，但这不会影响我们与成员国的双边协议和经济合作协定。 换言之，多边和双边我们，而且正在进行。 美国由于中期选举的关系，tpp今年内可能无法在国会获得授权，但从长远来看，tpp很重要。 因为美国不仅从经济角度看，也从战术角度看tpp。

福布斯:请告诉我台美关系下一步的迅速发展

马英九:我上任以来，一直在恢复与美国高层的互信。 这是政府非常重要的政策和目标。 双方高层都有非常畅通的信息表达管道，关于相关议题也能让人感到安静和意外。 现在是台湾美国断绝邦交以来的最好时期，通过安全合作可以获得防御性武器。 在经济方面也展开了双边投资协议的协商，美国也让我们参加了免签证计划。 这些进展使双方的关系比断交前更好了。 这也是我们的重要目标。 我认为高层管线畅通，多个议题可以事先协商，事先处理。 特别是在台湾关系法制定35周年的今天，这种情况相当好。

来源：成都新闻网